宠爱
昨晚上 YD 说他的妹子因为做不出作业,而 YD 又不帮她做,而哭了。
我忽然想到,YD 平时大抵对她很好,才会宠得她这样吧。
这么想来,我对妹子确实是很糟糕呢。
突然有些难过。
昨晚上 YD 说他的妹子因为做不出作业,而 YD 又不帮她做,而哭了。
我忽然想到,YD 平时大抵对她很好,才会宠得她这样吧。
这么想来,我对妹子确实是很糟糕呢。
突然有些难过。
今天看到别人转载的一篇林夕对《你的背包》写的官方背景解释。说真的,同是作为歌词的<s>背景解释</s>情怀加成,比马頔的那篇《孤岛》,不管是角度的心意,还是情感的细腻,都不知高到哪里去。
其实我从前听到这首歌很多次,但从来没有喜欢过。直到看到这篇情怀加成文。
你的背包
林夕
说真的,事到如今,我依然很怀念我们的背包。
每当我突然想起你的时候,还是甩不掉那个画面:我们各自背著自己的背包,走在熟悉的街头或是半熟的异国,有时并行,有时一先一后,有时说说话,有时沉默,无需言语。
就两个背包,总是轻身上路,彷佛随时可以把一切卸下,了无牵挂。只两个人在途上,彷佛已经圆满了,足够了,有想买什麼都是多余,都是负累,深怕影响了我们走得更远更久似的。
只那麼一次,我多买了一些无谓小玩意,我的背包放不下,就腾出你的来放一点。於是,回程之时,怕你受累,我一个人扛著两个背包,直到回家。
我的东西,占据过你的空间,像短暂的同栖,那暧昧的满足,是如此充实又卑微。直到捡回属於我的东西,把背包还你,两个人又各有所属般,你的我的,分得清清楚楚,再也没有下一次纠缠不清的机会。
说真的,我何尝没有动过念头,在你不为意下,赖著哄著,把那背包收起来,不还你。
我知道,那一刻,只有那一刻,我能如此坦白,而你能如此无所谓。时机一过,这要求便显得唐突,这动作便落得轻狂。
忽然便已经好久不见。那次在叙会中,隔著几个朋友的身影,瞧见你已经换了新的背包,以一如过往蹦跳的步调走过来,也瞧了我的背包一眼。
说真的,朋友,你可能误会了,我依然舍不得换掉旧背包,并不是念旧,也与你无关。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它的款式,背了那麼多年,我没嫌弃过它残旧,生产商却怕它过时,让它停产,要推陈出新。
倒是朋友,你的背包哪里去了?是不是丢落在一角,成为没有扔掉的垃圾。
说真的,我是有点后悔。相识多年,连一件礼物也没有交换过,两个人用两个杯子,两个人用两把雨伞,乾净清白到这地步。连一个背包也不敢据为己有,连在你手上给弃置的多余废物,我都无缘捡拾。
可惜,如今你用不著的,也像我的角色一样,再无用武之地。
说真的,自从那次买了些小玩意之后,我就开始恋物,当时两个人即是全世界,现在一个人在途上,世界忽然膨胀了,原来还有很多很多小玩意,让我去收藏。像每一件越旧越值钱的古玩,何尝不是沾满了陌生人多年前的指纹,一如你那背包,我背过了一程,而你又背了多久,留下了多少厮磨的痕迹,成为我买不起的文物。
说来有趣,大学毕业到北京后,我每天也是背着一个朋友 SL 的背包上班的。那也是在旅程的回途中,我拿了过来用上的。
不过此时我被触动的地方,却不幸与 SL 无关。
其实我只是忽然想起 2015 年的早春三月。SG 那次到香港来,正好把 2014 我们在捷克告别时我留给她的那件外衣带给我。
终于还是到了和 SG 再次告别的时候。SG 已经买好了下午回去的机票。午后,我们在赤柱的海边躺着晒太阳。天气既然已经暖和起来了,SG 便说,她打算把那件老旧的绿色外衣丢掉。我那时几乎也是不带任何犹豫地想私自地把它留下来。我都已经装到了包里——并且谎言说我之后就把它丢掉。只是后来,SG 对我说:「恐怕到了机场候机时会冷,我还是带上那件衣服吧,到登机前把它丢掉就好。」于是我就这么失之交臂。
到现在也没有再见过 SG。那些卑微和轻狂,未再有机会重新临幸我的心情。
「连在你手上给弃置的多余废物,我都无缘捡拾。」
一位朋友 YW 今天离开了北京,回去温暖的南方去了。
终究还是太突然。我忽然想到人生就是这样吊诡,很多东西已经习以为常,仿佛永远都可以这样下去,但一瞬间却变成再也不可及的。
昨天我从一整个周六的昏睡中醒来,已然是晚上六点多。骑上车沿着三环一路到她家,便已经是七点半了。
到三环路对面的餐馆吃饭,两个人喝了一小杯梅酒。在走回去的天桥上,我却感到夜风的寒冷。
她房间里的东西已经收拾了大半然而还是有不少东西要装到硕大的行李箱里。于是我拿出手机放起音乐,看着她收拾东西,偶尔帮一点忙。就这样一个小时过去,行李箱终于被关上,只剩下空荡荡的一间屋子。我拖着她的行李箱,下楼,帮她把东西搬到了她朋友那里。
在她朋友那里小坐片刻,最后出门离开的瞬间,我终于说了一句「来生见」。其实也不过是我几分钟前才想出的台词。她机智地化解说:「是呀,来深见,来深圳见吧」。我辩驳了一句「并不是这个意思」,却又觉得自己辩驳得实在很蠢,就只好低头快步离开了。
只不过,这种话,十有八九,是要一语成谶的吧。或者,来生见。
everyoneisland.
那么,春节回家领完结婚证。星期二她回到北京,到现在还不到一个星期。
从昨晚到今天,一直的冷暴力。我对她说话,她也不回答,随时的不耐烦。
卡里依然不停被她转走的钱。和她过年前说的完全不一样。到发工资前,又只剩下一千不到。
我是努力告诉自己不要抱怨呢。可是才刚刚结婚一个月不到,就到这样的境地,让人怎么热爱这一切呢?
小的时候在学校家长会一类的场合,常常会被当作「优秀学生」表扬。可是上了大学以后,似乎就真的再没有过了。大约,是学渣本质完全暴露了的缘故吧。
于是在这些年,有偶尔听到有人用「优秀」这个词形容我,心里都会有一丝颤动。
譬如 14 年初在北京的寒冬里,在 768 园区里和资助我奖学金的伍体贤基金会的伍碧雁女士通话,听到她用「优秀」二字形容我,那满目萧索的枯枝景象,仿佛都变得不一样。
譬如 14 年春天,在知乎实习的最后一天,知乎的联合创始人暨 CTO 李申申,请我到公司对面吃饭。他说他觉得我很出色,学东西很快,并且给人感觉很正直,我亦铭记至今。
譬如 14 年夏天,在 TUM 的学期快结束时,去考 Online and Approximation Algorithms 课的 oral exam。虽然我几乎一问三不知,最后只能拿最差的 pass 成绩,但授课的 Susanne Albers 教授说我上课时思维敏捷,很有想法,给她印象深刻,并祝我回香港后一切好运。那一天我走出 IN 教学楼时,看见早晨的阳光迎面撒在每间隔一段种了一颗树的水泥地上,那场景至今无法忘怀。
直到——直到 14 年的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在 Granada 的旅店里,SG 对我说「你是我遇到过最优秀的男生」。